要了知佛陀成道的因缘,需要从众生的苦开始;同样要了解印度这个国家,也要从印度的平民的生之艰辛开始。印度平民之艰辛,也许从这首诗可以体会一二。
乞儿
请你多一份包容,
哪怕只是轻轻地一个笑容,
也能些许慰平我莫展的愁容。
请你多一份慈悲,
忍耐我纠缠不休地乞求;
错过你的施舍,
可知下一个还有多久。
饥肠总是辘辘,
寒风中能持多久;
路人冷眼相观,
我心悲凉若寒蝉。
请求你少一份呵斥,
我生已经卑微如尘;
轻轻地一吹便没了尊严。
请求你善待乞儿寡母,
当下一个太阳升起时,
我们也许已经不在人间。
千年的期盼只为今生见你一面,
卑微的笑容只为成就你布施的庄严!
慈悲的菩萨远在天边,
千百次的回眸只为今生与你擦肩!
悉达多太子生在帝王家,是国王的太子,他生于贵族,相貌端严,并且一共拥有过三位美丽骄人的爱妃,还生有一个俊美可爱的儿子-罗睺罗;传说他的父王还特意为他建造的三座豪华的宫殿,冬天防寒、夏天避暑、雨季防潮的“三时殿”;随时可以享受着上百名美丽少女的歌舞,及各种美味佳肴。
相传,太子四出城门,看到其国子民的生、老、病、死四苦相,深深刺痛了年轻太子的心。
老苦:东门外太子看到远处的路边有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正拄着手杖,一步一步地蹒跚着向太子这个方向走过来。他的背几乎弯了下去,一副异常衰弱疲倦的样子。太子觉得很奇怪,忙叫马夫车匿将车停住,问车匿说:“这是个什么人?”车匿回答说:“是一个老人。”太子又问道:“什么叫做老?”车匿回答说:“这个人过去也曾经是婴儿,是童年,是少年,由于时光不停地流逝,他便从一个小孩渐渐地变成了一个老头。到了这个时候,形体也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变得衰弱;颜貌也跟过去年轻时候不一样,变得老丑;身体整个地就虚弱了下去,吃下的饭,也不容易消化了;气力也逐渐变得微弱了;无论坐着还是站着都感到十分痛苦;像他这样,剩下来的生命已经没有几天了。因此,这个就叫做老。”
病苦:刚刚走出城南门,太子看到一个身子骨非常瘦弱,却长着一个奇大的肚子,不停地喘着气,呻吟着,骨头似乎都将节节散落,肌肉似乎也都变得不复存在,颜貌痿黄,全身颤抖,自己已经没有力量将身体支撑起来,而是由两人扶持着勉强站立,后来实在支持不住,便蹲在路侧一个劲地喘气。太子见此情景,感到很奇怪,就问车匿,“这是什么人?” 车匿回答说:“这是一个病人。”太子又问道:“什么叫做病?” 车匿回答说:“所谓病,都是由于人们嗜欲太深,饮食无度,四大不调,因此转变成病的。人生了病,就会变得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感到不舒服,甚至苦痛,气力虚弱,饮食也少了,眠卧也不能安稳了,人身虽然有身子,有手足四肢,但是自己动不了,需要依靠其他力量才能坐或站起来。”
死苦:太子走出城西门,突然看到四个人抬着一具棺材,一人在侧将香花布散尸体之上;跟在后面的人有的嚎啕大哭,有的低声饮泣,有的面带忧戚之容,有的目现呆滞之色。太子见此情景,茫然不解。于是,就问优陀夷,“这是个什么人?为什么有人将香花布散在他身上,却有许多人号哭相送?”优陀夷因为受净饭王的嘱咐,只好默然不答。太子听到优陀夷没有回话,又连着问了几次,优陀夷没有办法,只好恭敬地回答说:“这是一个死人。”太子又问:“什么叫死?”优陀夷说:“所谓死,就像刀风解形,神识随之而去,人的上下四肢以及各种器官都没有了知觉。这个人在世时,贪恋执着五欲,爱惜钱财,辛苦经营,只知道积聚财富,不懂得命运无常。现在一旦舍弃这些财物权势地位欲乐而死,却又为父母亲戚眷属之所爱恋怀念,所以有这些跟在后面哭的人。然而人命终之后,就像草木,所谓人间的恩情好恶,不再与他相关。像这样死去,确实是非常哀痛的事。”
生苦:生指苦便是汇集了老病死的无限轮回;太子四出城门,第四次走了北门;出了北门看到一位出家的沙门。那时太子还没有出家成道,根本就没有佛教,也没有沙门。这沙门是从天上降下来的天人,专为太子而示现。一见到这位出家沙门,威仪严整、举止安详,相貌非常之慈悲,令人心中自然发出恭敬虔诚,就想要礼拜,这位沙门是他所见之中最好、最吉祥的。于是太子高兴的问他:“你是什么人?”“我是出家的沙门。”“什么叫做沙门?”“就是勤修戒定慧,息灭贪嗔痴的出家人。能修戒定慧,贪嗔痴就熄灭了,就能了脱生老病死之苦。” 这次太子回皇宫,心里蛮快乐的,因为他见到了沙门,而出家做沙门就能解脱老病死苦。从此以后,太子心心念念想出家,太子为了要解脱自己的老病死苦,也要令一切众生解脱,所以发心出家。
2500年后的印度,印度人民是否已经远离了生老病死四苦呢?我非常希望是,但事实是否如此?2500年后的今天,佛陀的思想已经广为人知,但了脱生死者寥寥无几;只因为众生习气障重,业如须弥;旧业未了,新业又添;旋入旋出,流浪生死。
21世纪的今天,印度平民的苦仍然是触目惊心的;如果说现代印度平民的生活不如2500年前孔雀王朝时期的印度,这一点是很难让人信服的;但从现代印度平民的生活,一窥印度古代人民的“苦”是完全可行的。只有去印度,才能更深刻地体会“生”之苦,生活的艰辛和生命在轮回中的挣扎。
当代印度,始于公元前2000年的种姓制度依然故我;虽然早在佛陀住世的时代就力图打破这一窒楛,但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印度社会,尽管法律规定人人生而平等,但四个种性的壁垒依旧森然如故;阶层之间的流动几乎为零;各个种姓职业世袭,互不通婚,以保持严格的界限。跨阶层之间的联姻被视为邪恶,他们所生的孩子被视为是比首陀罗还低贱的“不可触碰的贱民”,贱民不包括在四个种姓之内,最受鄙视。
印度传统的种性制度分为下列四个种性等级:
婆罗门:是祭司贵族。它主要掌握神权,占卜祸福,垄断文化和报道农时季节,在社会中地位是最高的。婆罗门在当今印度社会中很少有机会遇到或者看到。
刹帝利:雅利安人种的官吏军政阶层;包括国王以下的各级官吏,掌握国家的除神权之外的一切权力。波罗门和刹帝利这两个高级种姓,占据了印度社会中的大部分财富,依靠剥削为生,是社会中的统治阶级。
吠舍:吠舍是古代印度社会中的普通劳动者,也就是雅利安人的中下阶层,包括农民、手工业者和商人,他们必须向国家缴纳赋税。
首陀罗是指那些失去土地的自由民和被征服的达罗毗荼人,实际上处于奴隶的地位。他们是真正的无产者,可谓赤贫,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
按照婆罗门教义,凡是循规蹈矩,安分守己的人,来世才能升为较高种姓,否则,即降为较低种姓。因此,对于广大劳动者和奴隶来说,逆来顺受,放弃斗争是他们普遍的精神枷锁;他们甘于遵守奴隶主阶级制定的“达磨”,即所谓的“法”,以免加重来生的灾难。
四个阶层的人口结构当然是金字塔形结构,甚至为严重扁平的金字塔形,因为印度的农业人口占总人口的70%强,农民是首陀罗阶层的主要构成者;对首陀罗阶层而言,乞讨是他们唯一的“外快”。10卢比,对我们来说是一块钱,对他们来说是一餐饭;100卢比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景点的小贩们为了销售一点小玩意给你,常常一路跟随你的车,看着你进,等着你出;就盼着你能看一眼他们手中的“纪念品”;更有苦肉计者,扒车兜售,磕头的,装哭的,这些行为举止常常超乎我们的想象;若能卖个100元人民币,那可是发大财了。人力车夫不是典型的首陀罗,因为他们有谋生的工具,问了一下他们一天的收入,做的好的时候可以赚到200卢比,10卢比约合1元人民币;不好的时候100卢比,所以月收入大概在4000-6000卢比之间,这么微薄的收入常常是要养活一家好几口的;按照传统,印度女性是不工作的,哪怕是首陀罗阶层的女性仍然是不工作的。在印度的宾馆饭店,几乎没有看到过女性服务员,在大城市这种情况略有不同。问了一下在德里工作的朋友,在德里大学毕业生,入职月薪大约在25000卢比,合2500元人民币每月;公司司机的月收入约15000卢比。这个收入已经属于吠舍阶层。
印度鲜有高楼大厦,印度的基础设施仍然停留在中国70-80年代的水准,即便首都德里的发达水平也就相当于我国中部地区一个省会城市的水准。
不到印度,你很难理解,一个只有中国三分之一国土面积的国家,是如何养活几乎和中国一样多的人口的,而且占人口大半的女性还是不工作的;来了之后你很快会发现,很多求生于城市的人们是生活在户外的,有贫民窟的铁皮房,已经是很好了;在农村地区,农民的房子看上去个个都是烂尾楼,就是砖头砌一下而已,像是永远没有完工的样子。
天是房,地是床
细雨为我浴,清风为我凉
于诗人这是豪情,于穷人这是凄凉;对于常年生活在户外的无家可归者而言,一块围巾式的大毯子是他们最值钱的资产;晚上会经常看到有无家可归的小朋友围在一起烤火,在野外特别是早上更经常看到有人烤火,终于意识到,野外就是他们的家;有家也没家,处处都是家;只是以这样的心境,每晚仰望天幕苍穹,星星还会不会眨眼睛;朝阳还会不会露出笑脸?
在王舍城时我们入住的酒店就在只有两层楼,当时我住一楼的房间,打开窗帘看到窗台上有被褥,很是纳闷;后来意识到,因为宾馆后面在扩建,这些阳台上的被褥就是这些建筑工人们的住所;大概一张单人床的大小的窗台,住了3-4个人,问了其他师兄,每个窗台都有人住,真是“卧榻之侧有人眠”;到了晚上他们聊天,听音乐,给妻儿打电话,历历在耳。也是在旅行的后期,因为很早起床跑步才发现,给我们旅行团开车的两位司机其实一直是住在车上的,我们以为他们也是入住酒店的,其实不是。睡汽车,睡窗台对于司机和民工而言已经是很好了的待遇了。
也只有来到印度你才能真正理解为什么高广大床也属于犯戒,因为相当一部分首陀罗是没有床睡觉的;即便是街边开小店的吠舍阶层,能躺下睡在小店的地板上已经很幸福了;如果地方小或者人多的话,通常是坐着睡觉的;亦即修行人引以为豪的“不倒单”。
在印度有时很难区分,动物和人谁生活的更快乐;下图我们看到,同样的一家五口,一个生活在公园,一个生活在街边;游客的施舍是他们唯一的食物来源,同样的风雨无遮,同样惊恐渴望的眼神,同样的颠沛流离,同样的自生自灭。他们有生育的自由,却没有生命的尊严。
看到街上恣意躺卧的神牛;窜上窜下的猴子,可偷,可抢,可扰民,还可以逍遥法外;它们的优越感明显高于社会底层的乞儿寡母;不得不感叹人道之末,不如旁生之首;而且是相当数量的一部分人处于这种状况;人活的不如牲畜,那就是人间的饿鬼和地狱;印度是地球上唯一一个在同一个时空里十法界具足显现的国度,佛陀在这里降生,菩萨在这里示现,声闻圆觉在这里证道;婆罗门的生活绝不亚于天人。也许这个独特性正是佛陀选择在印度降生的原因之一。如果仅仅因为苦,祂可以选择蛮荒的非洲,如果希望选择当时最发达的国家 祂应该选择古波斯帝国;公元前500多年的孔雀王朝虽然是当时世界上最早实现中央集权的帝国之一,但当时也有一个疆域更为广阔的经济更为发达的横跨欧亚的古老帝国,波斯帝国,当时的疆域面积为690万平方公里;如果选择平等大同的大乘机缘,祂应该选择中国;但是都没有,印度凭何成为佛陀示现的不二之选,只因为印度够苦,也因为天堂的婆罗门够乐,人们可以在同一个时空,亲眼目睹十法界的百态。
我的朋友是英国人,他非常喜欢印度,在这里稍微有点钱都可以生活的像皇帝一样的优越;他是公司白领,即可拥有一个女佣,一个厨子,一个司机;兴致好了还可到德里最好的宾馆喝个下午茶,吃个饭什么的。他的老板,有一间大约650名员工的的公司,家里的佣人,厨子,司机,保镖加一起80多个;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下图摄于号称德里最好的宾馆-帝国宾馆(Imperial Hotel),即便是德里最好的宾馆,也就1600元人民币每晚。
在印度旅游一个无法避开的问题便是乞丐,一开始以为是个别现象,最后发现基本就是“全民乞讨”;几乎所有的贫民,都会伸手要钱,比如公园里打扫卫生的工人,扫厕所的清洁工,孩子就更不用说;贫民已经卑微如微尘,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没有教育,没有工作,没有资本,没有社保,自生自灭,风餐露宿,饥饱无定,乞讨便是他们唯一的谋生之道,如果连这点能力也丧失了,他们将毫无痕迹的从人间消失。
因为去印度旅游的大陆人、台湾人、西藏人、泰国人等基本都是去朝圣的,因而讨饭者的最常用的乞讨词是“阿弥陀佛”和“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但愿佛菩萨能够加持他们,也不枉他们天天这样有口无心地念叨。很多乞丐甚至会泰语、藏语、汉语、韩语的佛号;求生不易,全靠演技啊。“见乞不予”对于菩萨戒持守者在印度是很难践行的;你只要给一个就会有一群,如果你慈眉善目的就很难脱身了,众生的贪得无厌在这一刻尽显无余。面对乞丐比较得体的做法是给糖,或者给一些吃的;如果一定要给钱,最好是上车前,能确保不被包围和纠缠的情况下给。在实在无奈的情况下,就给他们一个善意的微笑吧。印度的贫穷是赤裸的、没有任何伪装的、触目惊心、恣意展现的。
在印度旅行近两周,有一件事情很让我吃惊;虽然新闻屡有报道印度妓女村之类,但我们16天的旅行中,从来没有在街上看到过站街女,或者在酒店收到过小广告;按理,贫贱若此,哪还有贞操可言,这种来钱的捷径怎么可以放过;但是他们却坚守着贫而不淫的高贵,叹为稀有。可见宗教的力量是支配印度人民的强大行为准则。
印度稀罕事还有很多;在印度没有碰瓷,只因为富人惹不起,穷人赔不起;富人有太多的傲慢,穷人有太多的心酸。在中国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在印度穿鞋的不怕赤脚的。印度人开车不看侧视镜,不是因为技术高,只因为马路太窄,侧视镜打不开。印度很少看到车祸,不是因为文明礼让,而是个个身经百战,熟能生巧,当然足够的耐心也必不可少。
我们总结中国式的贫困:家徒四壁,上不起学,看不起病;老无所养,少无所依;因病致贫,丧失劳动能力。
对比印度式的贫困: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少无吃饭钱,老无火化钱;因病致贫,丧失乞讨能力。
行笔于此,我不得不感恩我们伟大的祖国,我们绝大多数人都生在福中不知福,动辄有那么多抱怨和不满。也只有在印度,你才能扎扎实实地体会到悉达多太子的悲心由何而起,体会到这一点,佛陀在印度降生并成道也就不足为怪了。
印度民众的苦,深深地刺痛了年轻王子悉达多的心,随发大愿寻找人生宇宙的究竟真理,以解众生之苦;终于在二十五岁那年的二月初八,夜出宫门,出家修道;出家后,太子先到跋伽仙人的苦行林,又来到摩揭陀国的首都王舍城,国王频婆娑王罗会见了他。尔后寻访隐栖于王舍城附近山林的数论派信奉者,修习禅定。然而都未能真正得到解脱。于是他又来到伽阇山苦行林,在尼连禅河边静坐思维,实行苦行。经过六年的苦修,形体枯瘦,仍未见道。后来体会到真正的修行是离开苦乐二边的中道修行,于是舍弃无谓的苦行,走过尼连禅河,接受牧女乳糜之供,恢复了健康后。来到伽耶山菩提树下,以吉祥草敷设金刚座,东向端身正坐,发誓:“我今若不证,无上大菩提,宁可碎此身,终不起此座!”他在树下静坐49天,以超凡悟性克服了内外的种种“魔障”。彻见自己本来面目,止息一切妄想无明,终于在十二月初八日,夜睹明星,正观缘起法而成就“无上正等正觉”。世人尊称他为“佛陀”(意为觉者),圣号“释迦牟尼”,时年31岁。释迦牟尼成道时说:“奇哉,奇哉!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菩提迦耶便成为佛陀累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自然也是所有佛子心中的“麦加”;佛陀证觉的那颗菩提树,自然也成为佛子心中的“圣树”。
菩提迦耶主要遗迹包括菩提树、摩诃菩提佛寺、金刚座等,是1861英国考古学家亚历山大·康宁汉挖掘出来,于1870年修复。走进摩诃菩提佛寺(Mahabodhi Temple),又译为大菩提寺或证觉寺;正面入口是一排台阶和长长的参道,参道旁林立着各式各样的佛龛,上都雕刻有精致的小佛和图案。摩诃菩提佛寺主体是一座下方上尖的佛塔,质地为硬质砂岩,塔高50米。底层是边长15米的方形,从中部开始,层层上缩,顶部为圆柱状,上立一铜制螺旋圆顶。塔身第一层四角有四个小塔,形似主塔,呼应而立。塔上供有形态各异的佛像。
大菩提寺据说是在公元7世纪初,在阿育王所建的菩提伽耶寺庙遗址上修建起来的。首座寺庙由阿育王於公元前3世纪建造,现存寺庙的历史可追溯至公元5至6世纪。它是自笈多王朝末期以来,印度现存最早的砖建佛寺。大菩提寺如今已成为修道之地和旅游景点,每年十一月至三月,便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朝圣者与出家人到这里静修。相传中国两位西行求法的高僧法显和玄奘也曾到此顶礼。
大菩提寺内供有释迦牟尼金身佛像一座,法相庄严,光彩照人。散发出令人无法逼视的光芒。大菩提寺尽管在印度寺庙中算不上巍峨博大,但最早是由印度历史上著名帝王阿育王所建,后代屡有重建或增建。
主塔内供奉的释迦牟尼佛像,据说佛像的袈裟早晚各换一次,而团员们每人获赠一件,如获至宝,异常殊胜!
寺背后即是著名的佛陀成道菩提树,枝繁叶茂,根盘交错,绿荫密布,形成了巨大的伞盖,几乎能把大菩提寺后半部遮掩不见。树下是有名的“金刚座”(Vajrasana),由4根柱子搭成的布幔覆盖,篷内堆满了信徒的鲜花供品。释迦摩尼佛打坐的那颗菩提树曾经几度沧桑,受到异教徒的迫害,在几近要被毒死的情况下,由阿育王的女儿折枝迁种,才得以延续至今;目前人们看到的这颗树是1870年重建时,是从斯里兰卡移植过来的。但树的祖先仍是当年释迦牟尼打坐悟道的树。
在这颗菩提树下打坐诵经是一种非常难得而殊胜的体验,定中曾期望能否有一片菩提叶掉在我手里,睁开眼发现结果掉在了我前面,工作人员作为圣物捡走,经过好一阵软磨硬泡,他终于同意赠送给我。
今天的大菩提寺终日香火不断,来此朝拜和观光的人很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来自中国西藏的僧侣,他们身着暗红色袈裟,一看就明白是来于何方。寺周围还有许多黑色小塔,在小塔群中,不少佛教徒或是打坐沉思,或是五体投地行着大礼。四方参道上,经常也可见各国佛教徒在此膜拜、禅思或聆听法师讲述佛法。
大菩提寺外不远处,有20世纪初以来中国、日本、缅甸、斯里兰卡、泰国、不丹、尼泊尔、孟加拉国、越南等国修建的二十多座佛庙。徜徉在佛庙群中,你会发现,佛教虽然源于印度,但传播于各国期间都糅进了各国特色,不仅佛庙建筑格式不同,就是佛像也不尽相同,印度佛像显得鼻子稍大,面部显长,威严之气十足;中国、日本的佛像则鼻子显小,脸盘圆润温和;泰国则是四面佛。中国佛庙是典型的汉式建筑,叫“中华大觉寺”,虽然规模不大,但弥漫着十足的“中国味”,让人倍感亲切。